甘願為她俯首稱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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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願為她俯首稱臣
陸家在揚州城算不上出挑, 但陸父為人圓滑會鉆營，先帝在位的那會政治不清明, 陸父通過一條路子扒上了當時的揚州刺史的幕僚，將自己長相貌美的妹妹送進了刺史府為妾，靠著這層關系，他撈了個不大不小的官當當。
後來先帝禪位給九皇子，九皇子登基後便大刀闊斧進行改革，禦下的鎮撫司傾巢而出，所到之處，便掀起一片腥風血雨，搞得朝中以及地方官員人人自危，風聲鶴唳。
這位揚州刺史便是在那個時候栽的，抄家斬首十餘人，最後流放三千裏。
幸而陸父為人謹慎，迅速抽身，保全了陸家。
但在刺史大人還沒倒臺的時候，陸家借著刺史大人的威風曾得罪過不少人家, 如今失去庇佑可不是任人宰割？好在陸父放得下臉面, 又舍去大部分錢財, 消去了大部分因果。
因著這個緣故，陸家如今也只是表面風光啊。
陸秀華嫁人的年紀快到了，但她看著陸母給出來的人選都不大滿意。
畢竟從前風光過，自是不太甘心到最後只能嫁給個窮酸秀才。
她心思活泛, 瞧著最近江窈窈的變化，想到那個豐神俊朗猶如謫仙般的人物, 便起了心思。
當然她也不會自視甚高，就算當個大人物的妾也是極好的。
總好過嫁那個窮酸秀才！
想當初她姨母便是進了刺史府做寵妾, 從手指縫裏漏出來的東西都夠陸家富貴一代了，可惜後來都為了賠罪搭進去了。
她眼光犀利，看到江窈窈身上發生的種種變化後，認定秦懷瑾的身份要比刺史大人尊貴。
因此即使有些看不上江窈窈，但臉上還是露出真誠的笑容。
窈窈不防她這般詢問，一時楞住了，連江沅沅和陸清歌也投來疑惑的目光。
“你是說先生？”
窈窈撓了撓臉蛋，頗有些不好意思道：“不是啦，先生不是我們書院的夫子。”
“當初他教導我騎術，所以才會來書院一觀歲終試，後面我也忘了詢問先生如何能來，但想來先生雲游四海，交友眾多，應是同我們書院的某個夫子相識的緣故吧！”
陸秀華聞言也沒有太過驚訝，或者說她早就料到是這個結果，畢竟這般人物可不像是書院的夫子。
只是她臉上還是作出驚訝遺憾的表情，“竟是如此？”
“我原本還想著請教那位先生的，這也可惜了。”
說著她話口一轉，“也不知窈窈可否為我引薦一二？”
陸秀華臉色微紅，似是有些不好意思，但還是露出期待的目光。
窈窈歉意一笑，“先生他性情淡泊，喜好清凈，怕是不能。”
聽到這裏，陸秀華眼底閃過一絲怒意。
罵人的話險些脫口而出，好在她還有理智。
此時不是得罪江窈窈的時候，陸秀華將怒火壓下，沖窈窈溫柔一笑，“也罷，先生是隱居高士，我也不好打擾。”
待其走後，江沅沅湊過來，“我覺得她不對勁，幸好你沒答應。”
她們與陸秀華只算是泛泛之交，她突然湊過來問這個問題定然懷著什麽不可告人的心思！
她捏了捏窈窈略有些清減但還是肉嘟嘟的臉蛋，誇獎道：“挺機靈的。”
窈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，沅姐姐仗著比自己大一歲，總是愛擺長輩譜。
她護住自己臉蛋，一臉憤憤，“臭沅沅，不許再捏我臉蛋！”
嘿，姐姐都不叫了。
江沅沅來勁了，非要繼續捏她臉，窈窈不敵，又拉上了陸清歌。
回到自己座位上的陸秀華看著沒心沒肺的三人，一陣氣悶。
其實她也可以拜托陸父上門求見的，但這樣一來便失了下乘。
況且陸父不一定能進門呢。
她如今連那位先生叫什麽都不知道，只知其姓秦，旁的一概不知。
慢慢來，不著急。
她這般告誡自己。
*
窈窈並沒有將陸秀華的話放在心上，不管她是何用意。
畢竟她同陸秀華說的是實話，先生來此就是為了休養身子的，又怎會讓旁人擾了清凈？
更何況她本來就有自己的小心思，她不想讓路陸秀華認識她的先生ovo
但是聽了陸秀華的話後，她心中升起了一個絕妙的念頭。
上次歲終試先生都來了，這次的秋游又為何不能來？
她想同先生一起去秋游！
懷揣著這個心思，她樂顛顛地跑回了家，繡花鞋上的珍珠光澤熠熠生輝。
先是“噠噠噠”的走路聲音傳來，緊跟著便響起小姑娘綿軟的聲音，“先生先生，窈窈回來了～”
原本寂靜的小院仿佛一下子活過來般，微風輕拂，鳥語花香，梧桐枝葉搖擺，枯葉簌簌飄落。
坐在梧桐樹下看書的男人神情舒展，他擡起眸看向向他跑來的歡快靈動身影，目光溫柔又寵溺。
“跑慢些，別摔了。”
窈窈跑得太急，還喘著氣呢。
她擺了擺手，“我不會摔的！”她才不是安安那小屁孩！
秦懷瑾搖了搖頭，擡手給她擦了擦額角的汗，又捏了捏她鼻尖。
窈窈站在他面前，已經快有他肩膀高了，她被捏著鼻尖，還嘻嘻笑著。
她昂頭去看男人，見他長發頭頂都沾了幾片枯葉，便伸手揪住男人的胳膊搖了搖，軟聲道：“先生先生，您頭發上落了枯葉，您彎下腰，我給您拿掉呀！”
秦懷瑾低頭看著這雙近在咫尺在夕陽下燦若星辰的大眼睛，目光溫柔得快要滴出水來。
手臂被小姑娘細弱的手指攥著，他甘願俯下頭顱來，為她俯首稱臣。
盡管秦懷瑾已經彎下腰低下頭，但身高差距擺在那，窈窈還要微微踮起腳尖，一邊拿手撐在他寬厚的肩膀上，一邊伸手去夠他頭頂上的枯葉。
怕她摔了，秦懷瑾伸手虛扶在她腰側護著她。
遠遠看去就像是兩人抱在一起般，嬌小的身影完美嵌合在男人的懷裏。
追雪腳步一頓，轉身悄然離去，離去前還不忘將看到窈窈身影後躍躍欲試的軟軟帶走。
趁著那一聲尖利的貓叫聲響起前，她迅速開口誘惑，“有你愛吃的小魚幹。”
軟軟搖了搖蓬松的大尾巴愉快地拋棄她的小主人了。
“好啦！”窈窈拍了拍掌下寬厚的肩膀，她有些好奇，先生明明看起來挺清瘦的，這肩膀怎麽拍起來卻硬邦邦的？
這個念頭一閃而過，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說呢！
她親昵地挨著秦懷瑾坐下，又狗腿般沏了一杯茶，殷勤道：“先生，喝茶。”
她眼睛亮晶晶的，嫣紅的小嘴微抿，撅起的唇珠更是嬌嫩，還微微濕潤著，宛若池中盛開的蓮花花蕊。
秦懷瑾頓覺得口幹，拿起熱茶喝了一口。
“說吧，有何事要求我？”
“先生怎麽知道噠？”窈窈笑嘻嘻的，臉上沒有一點被戳破心思後的羞意。
親手嬌養了許久，他又怎會不知？秦懷瑾斜睨了她一眼。
窈窈臉皮厚，悄咪咪湊近然後一把抱住男人的胳膊，小腦袋往他懷裏拱了拱，撒嬌道：“先生先生，窈窈是不是最乖啦？”
乖，是挺乖的，就是太過黏人。
秦懷瑾目光晦澀，意味不明地看著這張湊近的明媚小臉。
“先生，過幾日學院要舉辦一場秋游，但二哥已經當了捕快來不了了，大哥也要跟隨夫子潛修。”
窈窈毫無所覺，嬌聲說著，今早梳好的花苞頭被她蹭亂了，頭花也東扭西歪的，上面的珍珠險險擦過男人高聳的喉結。
珍珠觸感光滑微涼，帶來些微癢意，秦懷瑾忍不住往後退了退，撩人的喉結滾了滾。
再開口時聲音變得暗啞，他微微垂目，“怎麽？怕一個人？可要我陪你？”
窈窈眼睛一亮，毫不遲疑地點了點小腦袋，聲音軟軟糯糯的，“窈窈不怕的，但是窈窈想要先生也來！”
她熱烈地表達著自己的想法，她想先生陪她，很想很想！
秦懷瑾對上她亮晶晶的目光，摸了摸她小臉輕聲道：“好，先生陪你。”
“好耶！”窈窈太過興奮，沒忍住直接撲進男人懷裏。
早就蹭亂的花苞頭不負重堪，珍珠頭花掉到男人膝蓋上，烏黑柔軟的長發傾瀉而下，鋪滿了男人胸口胳膊和掌心。
秦懷瑾溫柔地給她挽了挽發，“莫要亂動了，我來給你綰發。”
聞言，窈窈乖乖坐好。
如今秦懷瑾綰發的動作越來越熟練了，動作輕柔，好似在對待什麽稀世珍寶一般，若是被朝中人看見，定會懷疑自己眼睛壞掉。
夕陽西下，一站一坐兩道身影被拉得極長，梧桐沙沙，妝點著鮮花和毛絨娃娃的秋千被微風推動發出“噫噫”聲。
時光變得祥和又美好。
石凳子對於窈窈來說有些高，她伸手撐在兩邊，小腳懸在半空中晃啊晃，裙擺飛揚，鞋面上鑲嵌的珍珠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出璀璨的光芒。
秦懷瑾分神瞥了一眼她的動作，忍不住失笑，怎麽還像個小孩呢？
似乎有些無奈，但飛揚的嘴角洩出了他內心真實的想法。
“可喜歡這雙鞋子？”
南海使者送來的珍珠，有一半都做成了頭花項鏈手鏈等等，還有一半則是鑲在了裙子或是繡花鞋上。
窈窈也是個愛美的小姑娘，剛收到這些禮物時可謂是興高采烈。
她點了點小腦袋好像小雞啄米般，“喜歡，很喜歡！”
簡直是不能再喜歡啦（*/＼*）
末了，她還不忘拍拍馬屁，“只要是先生送的，窈窈都很喜歡！”
嘻嘻，先生怎麽可以這麽好呀？
窈窈突然間有點苦惱，以後先生會不會再收學生啊？又或是、或是先生將來成親後的妻子孩子呢？
想著她便問了出來，“先生是只會對窈窈一個人這麽好嗎？”
陸秀華的舉動到底在她心底留下了印記，她對陸秀華說的那番話雖是事實，但又何嘗不是心裏的真實想法呢。
就算先生願意被打擾，她還是不願意的。
這個時候窈窈終於意識到她本身是自私又霸道的，但先生這麽好，她怎想同旁人分享？就算是介紹給旁人，她都不願！
先生只能是我一個人的！
窈窈抿了抿唇，想著若是先生說不，她就、就哭給他看（;≥皿≤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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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位揚州刺史便是在那個時候栽的，抄家斬首十餘人，最後流放三千裏。
幸而陸父為人謹慎，迅速抽身，保全了陸家。
但在刺史大人還沒倒臺的時候，陸家借著刺史大人的威風曾得罪過不少人家, 如今失去庇佑可不是任人宰割？好在陸父放得下臉面, 又舍去大部分錢財, 消去了大部分因果。
因著這個緣故，陸家如今也只是表面風光啊。
陸秀華嫁人的年紀快到了，但她看著陸母給出來的人選都不大滿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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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然她也不會自視甚高，就算當個大人物的妾也是極好的。
總好過嫁那個窮酸秀才！
想當初她姨母便是進了刺史府做寵妾, 從手指縫裏漏出來的東西都夠陸家富貴一代了，可惜後來都為了賠罪搭進去了。
她眼光犀利，看到江窈窈身上發生的種種變化後，認定秦懷瑾的身份要比刺史大人尊貴。
因此即使有些看不上江窈窈，但臉上還是露出真誠的笑容。
窈窈不防她這般詢問，一時楞住了，連江沅沅和陸清歌也投來疑惑的目光。
“你是說先生？”
窈窈撓了撓臉蛋，頗有些不好意思道：“不是啦，先生不是我們書院的夫子。”
“當初他教導我騎術，所以才會來書院一觀歲終試，後面我也忘了詢問先生如何能來，但想來先生雲游四海，交友眾多，應是同我們書院的某個夫子相識的緣故吧！”
陸秀華聞言也沒有太過驚訝，或者說她早就料到是這個結果，畢竟這般人物可不像是書院的夫子。
只是她臉上還是作出驚訝遺憾的表情，“竟是如此？”
“我原本還想著請教那位先生的，這也可惜了。”
說著她話口一轉，“也不知窈窈可否為我引薦一二？”
陸秀華臉色微紅，似是有些不好意思，但還是露出期待的目光。
窈窈歉意一笑，“先生他性情淡泊，喜好清凈，怕是不能。”
聽到這裏，陸秀華眼底閃過一絲怒意。
罵人的話險些脫口而出，好在她還有理智。
此時不是得罪江窈窈的時候，陸秀華將怒火壓下，沖窈窈溫柔一笑，“也罷，先生是隱居高士，我也不好打擾。”
待其走後，江沅沅湊過來，“我覺得她不對勁，幸好你沒答應。”
她們與陸秀華只算是泛泛之交，她突然湊過來問這個問題定然懷著什麽不可告人的心思！
她捏了捏窈窈略有些清減但還是肉嘟嘟的臉蛋，誇獎道：“挺機靈的。”
窈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，沅姐姐仗著比自己大一歲，總是愛擺長輩譜。
她護住自己臉蛋，一臉憤憤，“臭沅沅，不許再捏我臉蛋！”
嘿，姐姐都不叫了。
江沅沅來勁了，非要繼續捏她臉，窈窈不敵，又拉上了陸清歌。
回到自己座位上的陸秀華看著沒心沒肺的三人，一陣氣悶。
其實她也可以拜托陸父上門求見的，但這樣一來便失了下乘。
況且陸父不一定能進門呢。
她如今連那位先生叫什麽都不知道，只知其姓秦，旁的一概不知。
慢慢來，不著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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窈窈並沒有將陸秀華的話放在心上，不管她是何用意。
畢竟她同陸秀華說的是實話，先生來此就是為了休養身子的，又怎會讓旁人擾了清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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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跑慢些，別摔了。”
窈窈跑得太急，還喘著氣呢。
她擺了擺手，“我不會摔的！”她才不是安安那小屁孩！
秦懷瑾搖了搖頭，擡手給她擦了擦額角的汗，又捏了捏她鼻尖。
窈窈站在他面前，已經快有他肩膀高了，她被捏著鼻尖，還嘻嘻笑著。
她昂頭去看男人，見他長發頭頂都沾了幾片枯葉，便伸手揪住男人的胳膊搖了搖，軟聲道：“先生先生，您頭發上落了枯葉，您彎下腰，我給您拿掉呀！”
秦懷瑾低頭看著這雙近在咫尺在夕陽下燦若星辰的大眼睛，目光溫柔得快要滴出水來。
手臂被小姑娘細弱的手指攥著，他甘願俯下頭顱來，為她俯首稱臣。
盡管秦懷瑾已經彎下腰低下頭，但身高差距擺在那，窈窈還要微微踮起腳尖，一邊拿手撐在他寬厚的肩膀上，一邊伸手去夠他頭頂上的枯葉。
怕她摔了，秦懷瑾伸手虛扶在她腰側護著她。
遠遠看去就像是兩人抱在一起般，嬌小的身影完美嵌合在男人的懷裏。
追雪腳步一頓，轉身悄然離去，離去前還不忘將看到窈窈身影後躍躍欲試的軟軟帶走。
趁著那一聲尖利的貓叫聲響起前，她迅速開口誘惑，“有你愛吃的小魚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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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念頭一閃而過，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說呢！
她親昵地挨著秦懷瑾坐下，又狗腿般沏了一杯茶，殷勤道：“先生，喝茶。”
她眼睛亮晶晶的，嫣紅的小嘴微抿，撅起的唇珠更是嬌嫩，還微微濕潤著，宛若池中盛開的蓮花花蕊。
秦懷瑾頓覺得口幹，拿起熱茶喝了一口。
“說吧，有何事要求我？”
“先生怎麽知道噠？”窈窈笑嘻嘻的，臉上沒有一點被戳破心思後的羞意。
親手嬌養了許久，他又怎會不知？秦懷瑾斜睨了她一眼。
窈窈臉皮厚，悄咪咪湊近然後一把抱住男人的胳膊，小腦袋往他懷裏拱了拱，撒嬌道：“先生先生，窈窈是不是最乖啦？”
乖，是挺乖的，就是太過黏人。
秦懷瑾目光晦澀，意味不明地看著這張湊近的明媚小臉。
“先生，過幾日學院要舉辦一場秋游，但二哥已經當了捕快來不了了，大哥也要跟隨夫子潛修。”
窈窈毫無所覺，嬌聲說著，今早梳好的花苞頭被她蹭亂了，頭花也東扭西歪的，上面的珍珠險險擦過男人高聳的喉結。
珍珠觸感光滑微涼，帶來些微癢意，秦懷瑾忍不住往後退了退，撩人的喉結滾了滾。
再開口時聲音變得暗啞，他微微垂目，“怎麽？怕一個人？可要我陪你？”
窈窈眼睛一亮，毫不遲疑地點了點小腦袋，聲音軟軟糯糯的，“窈窈不怕的，但是窈窈想要先生也來！”
她熱烈地表達著自己的想法，她想先生陪她，很想很想！
秦懷瑾對上她亮晶晶的目光，摸了摸她小臉輕聲道：“好，先生陪你。”
“好耶！”窈窈太過興奮，沒忍住直接撲進男人懷裏。
早就蹭亂的花苞頭不負重堪，珍珠頭花掉到男人膝蓋上，烏黑柔軟的長發傾瀉而下，鋪滿了男人胸口胳膊和掌心。
秦懷瑾溫柔地給她挽了挽發，“莫要亂動了，我來給你綰發。”
聞言，窈窈乖乖坐好。
如今秦懷瑾綰發的動作越來越熟練了，動作輕柔，好似在對待什麽稀世珍寶一般，若是被朝中人看見，定會懷疑自己眼睛壞掉。
夕陽西下，一站一坐兩道身影被拉得極長，梧桐沙沙，妝點著鮮花和毛絨娃娃的秋千被微風推動發出“噫噫”聲。
時光變得祥和又美好。
石凳子對於窈窈來說有些高，她伸手撐在兩邊，小腳懸在半空中晃啊晃，裙擺飛揚，鞋面上鑲嵌的珍珠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出璀璨的光芒。
秦懷瑾分神瞥了一眼她的動作，忍不住失笑，怎麽還像個小孩呢？
似乎有些無奈，但飛揚的嘴角洩出了他內心真實的想法。
“可喜歡這雙鞋子？”
南海使者送來的珍珠，有一半都做成了頭花項鏈手鏈等等，還有一半則是鑲在了裙子或是繡花鞋上。
窈窈也是個愛美的小姑娘，剛收到這些禮物時可謂是興高采烈。
她點了點小腦袋好像小雞啄米般，“喜歡，很喜歡！”
簡直是不能再喜歡啦（*/＼*）
末了，她還不忘拍拍馬屁，“只要是先生送的，窈窈都很喜歡！”
嘻嘻，先生怎麽可以這麽好呀？
窈窈突然間有點苦惱，以後先生會不會再收學生啊？又或是、或是先生將來成親後的妻子孩子呢？
想著她便問了出來，“先生是只會對窈窈一個人這麽好嗎？”
陸秀華的舉動到底在她心底留下了印記，她對陸秀華說的那番話雖是事實，但又何嘗不是心裏的真實想法呢。
就算先生願意被打擾，她還是不願意的。
這個時候窈窈終於意識到她本身是自私又霸道的，但先生這麽好，她怎想同旁人分享？就算是介紹給旁人，她都不願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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